来源:未知 作者:admin 浏览:195
刘一帖来到医院,检查了汪精卫的创口,面露喜色地告诉陈璧君:“汪先生创毒不重,只要照原方服上两剂,等两个时辰后,再贴一帖毒散膏药,便可一劳永逸了。”一面说,一面从小药箱内取出膏药交给陈璧君,交代了几句后,便告辞回旅馆去了。
汪精卫以为这一张“败毒散”贴了之后,便可消灾纳福,也等不得刘一帖必须等两个时辰的嘱咐,马上要陈璧君给他贴上。谁知这张膏药贴后没过一会儿,汪四肢抽筋,贴膏药处火烧火燎发烫,疼痛加剧,手心、脚心和额心一齐沁出汗来。陈璧君见状,慌了手脚。她一面请铃木大夫审视,一面命陈春圃去接刘一帖到医院会诊。陈春圃去了半个时辰,气急败坏地回来报告说,那刘先生已离开旅馆,四处寻找,已不知去向。陈璧君知道不妙。
三天后,汪精卫收到一信。陈璧君拆开一看,见白纸上写着四行大字:
厚礼不该收,既收亦不愁。平生药一帖,宜人不宜狗。陈璧君看了信,气得两眼发黑,差点没晕过去。
刘一帖的这帖药,将子弹铅毒扩散入骨,汪精卫的病情一天比一天恶化,不仅脊椎骨和胸骨疼痛难耐,而且开始发高烧。1944年2月,黑川利雄邀请日本名古屋大学神经外科斋藤正教授来南京诊治,发现汪已病入膏肓,因受条件限制,无法控制其病情发展,当即决定带他到日本治疗。
就这样,汪精卫被抬上飞机,直飞名古屋,住进了名古屋帝国大学附属医院4楼一间特设的病房里。为了对外保密,这间病室叫做“梅号”。
汪精卫到达日本的第二天,由名古屋帝国大学的专家胜沼精藏、整形外科教授名仓重雄和助手教户田君组成了治疗小组,由斋藤正主刀,施行手术。
手术中,医生发现汪精卫的三节胸椎骨已严重变形,骨膜发炎溃烂。手术后,汪精卫的身体和头部全部用石膏固定。此时的汪精卫已元气丧尽,形如僵尸,生命只能以日来计算了。汪精卫知道来日无多,开始为自己的后事做准备。于是,由他口授,陈璧君记录,留下了《最后之心情》的遗书。汪精卫在遗书中,极力为自己叛国投敌进行辩护,活现出一颗死不回头的花岗岩脑袋。
11月9日上午9时,美军出动150架轰炸机空袭名古屋市。陈璧君和子女们在一声声巨响和火光中,将奄奄一息的汪精卫连人带床送进地下室。
地下室寒气侵袭,加上又惊又吓,汪精卫的病情急剧恶化。到了第二天清晨,汪的体温上升到41度,心跳每分钟128次,呼吸极为困难。日本医生虽竭力进行抢救,但最终回天乏术。1944年11月10日下午4点20分,汪精卫躺在病床上抽搐了几下,停止了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