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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日,阎应元利用清军劝降之机,派出百余名壮士,以奉送“降礼”为名,暗携火器进入清军营帐,炸死清军官兵两千余人。十七日夜,阎应元挑选勇士千人出南门劫营,或执板斧,或执短刀,或用扁担,突入敌营,伤千余人。及他营来救,应元兵已返回城中。此役之后,刘良佐再次后撤,扎营在十方庵。
十八日,刘良佐令十方庵的僧侣向城跪泣,陈说利害,劝江阴军民早降。城中皆愿以死报国,要他速去。当晚,僧人又来劝降,再次被众人遣走。十九日,刘良佐策马来到城下,劝应元道:“宏光已北,江南皆下。若足下转祸为福,爵位岂在良佐下,何自苦如此?”阎应元从容道:“江阴士民,三百年来食毛践土,深戴国恩,不忍望风降附。应元是大明典史,深知大义所在,绝不服事二君。将军位为侯伯,掌握重兵,进不能恢复中原,退不能保障江左,有何面目见我江东忠义士民乎?” 良佐惭愧不已,又以清廷召谕相示,劝江阴士民接受招安。应元怒道:“有降将军,无降典史。”一声梆响,火箭齐发,良佐连跨三四马逸去,叹息道:“江阴人没救了!”
清朝亲王多铎闻知江阴久攻不下,极为震怒,他先派恭顺王孔有德“率所部兵协攻”,接着又派贝勒博洛和贝勒尼堪带领满洲兵携红衣大炮前往攻城。贝勒博洛平定松江后,统率所部二十万大军来到江阴城下,他认为刘良佐曾任明朝伯爵,手握重兵,却连一个江阴县城也攻不下来,无能至极,于是打了他一顿板子。他登山而望,巡视江阴城防后,对手下讲:“此城舟形也,南首北尾,若攻南北,必不破。惟攻其中,则破矣。”他命人绑缚降将黄蜚、吴之葵到城下,命令他们做书劝降,黄蜚道:“我在城中没有相识,写了劝降书又有何用?”吴之葵涕泪交横,仰头劝阎应元投降,情词悲楚,应元叱道:“大臣被缚,当速就死,何必喋喋不休!”之葵再拜泣下,蜚默默无语。
博洛见阎应元义不可动,发起总攻,分兵先抄断各镇救兵,以竹笼盛火炮,鼓吹前迎,炮手披红挂彩,限三日破城,二十日至二十七日,清兵轮番攻城不息,阎应元指挥防御,浴血奋战,终保江阴城池不失。
八月初,江阴民兵昼夜守御,甚感疲惫。开始有人出城投降。清兵在城外四处杀掠,民不聊生,为江阴百姓不齿,那些剃发投降的人,被城上看见,必然痛骂,即使是至亲也像仇敌一般。阎应元见城防吃紧,遍取民间乱发,投城下诱敌。清兵惊喜,报告刘良佐。良佐道:“还不能相信,去观察一下守城的人剃发了吗?”清兵察探后,方知是诈降。
博洛久攻不下,心中焦急,于是重新劝降,称只要拔去大明中兴的旗号,四门悬挂大清旗号四面,只杀斩首事者数人,其余一概不论,即使不剃发,也会撤兵。阎应元看出博洛的缓兵之计,遂道:“只斩我一人?我没有罪,凭什么杀我!”议不决而止。博洛又称只要在四城竖起大清旗四面,也会立刻退兵。阎应元情知有诈,仍不应。前吴军门督军王海防至江上,宰牛杀羊与诸将起誓,称江阴归顺后绝对不许杀掠。他自恃在江阴素有恩信,请缨来劝降,但临城招抚,却无人应和。此后摄政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