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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梅村诗云:“新来夫婿奏兼官,下直更衣礼数宽。昨日校旗初下令,笑君不敢举头看。”孔四贞一开始就看不起“起家素微”的孙延龄,因而在康熙三年(1664年),孔四贞与孙延龄携家口驻防广西时,“四贞与延龄南下,舟抵淮安,诰封敕书至,以延龄为特进上柱国、光禄大夫,世袭一等阿思尼哈番、和硕额附、镇守广西等处将军,其妻孔氏为一品夫人。四贞自以为和硕格格,已居极品,不从夫贵也;今忽封一品夫人,则仍妻以夫贵矣,疑延龄嘱内院为之,不惬意,夫妇遂不相能。”和硕格格与一品夫人的差别有多大?据《清朝文献通考》:“公主以下及额附之俸,固伦公主岁给银四百两,和硕公主三百两,郡主二百五十两,……和硕公主额附二百五十五两,郡主额附二百三十两,……顺治七年初定公主以下禄米有差,岁给公主郡主各一千石。”而作为一品夫人则享受一品官员的俸禄,“在京满汉文武官员俸银禄米,臣等谨按在京文武官员俸银满洲汉人俱一例,按品颁发禄米,即照俸定数每俸银一两支米一斛。正从一品岁给俸银一百八十两俸米九十石。”
孔四贞无论是和硕格格还是郡主,其俸禄都比作为额附或是一品官员的孙延龄要高得多,而一品夫人则是依附于其夫,地位较低,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,清廷此举都是扬孙延龄抑孔四贞,难怪孔四贞心生不满。
但孔四贞仗着有太后撑腰,是不会把孙延龄放在眼里的。现存桂林伏波山下的一口大钟,是在康熙八年为奉祀定南王孔有德而铸造的,钟上面把孔四贞的爵衔姓名刻在孙延龄等人的前面,则是孔四贞欲超出孙延龄之上,实现其“格格”权威的明证。
后人评价
孟森云:“四贞既非男子,延龄又系女夫,非孔氏子姓,清廷遂有以构之,而四贞不悟也。”但孔四贞与孙延龄显然对于清廷的阴谋一无所知,不但不能夫妇同心,苦心经营定南藩下,反而自生嫌隙,沉溺于凌驾于对方之上的权势之争,其导致的直接后果便是有人得以乘机而入,夺取大权,架空孔四贞和孙延龄。“戴良臣者,原系四贞包衣佐领,颇有才知,希大用,力荐其亲王永年为都统,而己与严朝纲副之,延龄初不许,乃营求于内,四贞强之而后可,虽为之请命于朝,而心甚忌之。良臣因构难其间,谓延龄独信任蛮子,而薄待旧人,由是夫妇益不合。良臣佐格格,每事与延龄相左,所用之人,必逐之而后已,延龄竟为木偶,不复能出一令。四贞初任良臣,以为尊己,故惟言是听,及其得志,并格格而藐之,权且渐归于天下,事无大小,皆擅自题清,广西一军,惟知有都统,不知有将军,并不知有格格。四贞乃大恨,知为良臣所卖,仍与延龄和好,然大权旁落,不可复制。”和好后的夫妇二人,极力想夺回失去的权势,“十二年二月,永年克减军饷,为兵校所讼,延龄因言永年不法,命孔氏赴京奏闻。而永年亦遣人入京,阻孔氏于河南,不得进,仍返粤,延龄由是益憾永年。”上诉不成,恰逢撤藩变起,“延龄内不自安,而四贞又平西义女,反谋遂决。一日,请诸都统入府议事,议毕而出,伏兵于门,尽 焉。投桂林城反。”27二人出此下策,只是想发泄个人私怨,显然未经过深思熟虑,因而其反叛的特殊原因也决定了孙延龄始终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