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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年11月19日,蒋介石回到上海,过了一段安静日子,心猿意马有所收敛。12月13日日记云:“今日冬至节,且住海上繁华之地,而能不稍应酬,闲居适 志,我固为难事矣,近日固不知如何为乐事也。”12月31日岁尾,蒋介石制订次年计划,认为“所当致力者,一体育,二自立,三齐家;所当力戒者,一求人, 二妄言,三色欲。”他将这一计划写在日记中:“书此以验实践。”看来,这次蒋是决心管住自己了,但是,他的自制力实在太差,于是,1920年第一个月的日 记中就留下了大量自制与放纵的记载:
1月6日:“今日色念突发,如不强制切戒,乃与禽兽奚择!”
1月14日:“晚,外出游荡,身分不知堕落于何地!”
1月15日:“晚归,又起邪念,何窒欲之难也!”
1月18日:“上午,外出冶游,又为不规则之行。回寓次,大发脾气,无中生有,自讨烦恼也。”
1月25日:“途行顿起邪念。”
可见,这一个月内,蒋介石时而自制,时而放纵,处于“天理”与“人欲”的不断交战中。
第一个月如此,第二、第三个月,也仍然如此。
2月29日:“戒绝色欲,则《中庸》‘尚不愧于屋漏’一语,亦能实行。污我、迷我、醉梦我者惟此而已,安可不自拔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