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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同学的影响下,回到台北的黄声远开始频频到宜兰来做些诸如帮县政府评估规划、建筑项目的工作,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,就慢慢做了起来。等到结了婚要生小孩子了,黄声远觉得自己的孩子就应该像那位同学那样,在宜兰这样的地方,快快乐乐长大,于是就说动太太,在宜兰买了房子,把家搬到了宜兰。“我并没有不喜欢台北,但宜兰相对更单纯”。
他为人们所熟知,大约跟2004年获《天下》杂志评为“21位新世代领导者”之一,以及2012年获得第三届“中国建筑传媒大奖”有关,但这一切,都和他与宜兰之互动脱不了干系。对黄声远来说,宜兰是让他总有新的创意的地方,而对宜兰来说,拿黄的话来说,“宜兰文化界、社运界,多了我一个怪怪的人,就有了张力”。
“维管束计划”
黄声远带给宜兰的张力,最佳体现在所谓“维管束计划”上。黄声远最常用“那棵树”、“那两棵树”来指代它。这五个字甚至出现在宜兰县政府的网站上,声称这是一个“水系整理”和“城市更新”的工程计划,但实际上,并不存在一个由政府推动的系统规划或建设计划,那纯粹是某一次申请台北资金时,黄声远给自己的想法所起的一个名字,除了起这个描述性作用外,这五个字没有别的意义。说到这里,黄声远坏坏地笑了一下。
其实不然,黄声远至少可以拿出一张图来,作为“维管束计划”这五个字的对应物品。这是一张宜兰河沿岸的城市更新计划的规划图,宜兰河及其支流、相关联的水系,周边的旧建筑的活化,新增加的功能或建筑项目,未来的可能性,被黄一一地标记在上面,于是在长长的图上面,就清晰地浮现出三棵树。黄声远指着图对我说,“这棵树已做得差不多了,这棵树做了一小半,那棵树还没有动静。”
一开始并没有这三棵树,以后也未必就按照这张图来做。黄声远说的是宜兰人做事情的方式,也是在说维管束计划的由来,但并不是说,“维管束计划”没有一个理念在支撑,黄声远想要恢复宜兰河流域的水性:“水往低处流,遇到阻碍的地方,要把它打开”。
“水是宜兰的灵魂”,但黄强调他并不是要恢复曾经有过的水系。黄声远查阅了很多本地区水系的资料,地表的径流,地下的蜿蜒流向,历史上的理解,现状,不断地有创意滋生出来:可以增加点什么,可以改变些什么。
“我们在旁边借地,东借西借,才以阶梯性打开”。你可能没听懂他在说什么,其实是,他沿着水性往下流,流到下块地,他觉得这里可以做成什么,现状是什么,他就同业主去谈,提出他的创意,往往也能获得同意;或者他们去跟县府沟通,改变某块地的用途,置换某种功能。一定是各方都能够得到好处,才可能推动,但是不要紧,总要慢慢谈,宜兰人又不急于做成什么事情,遇到阻滞,一定是某些价值没有梳理情晰,没有给出更好的方案,再继续讨论各种可能性。也可能最早的想法是做A事情,但结果做成了B事情,但是anyway,这本来就是“维管束计划”的应有之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