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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戴最初对张国焘寄以极大的希望,满以为只要张肯卖一点力气,便可以把共产党搞垮。张国焘说要办一个训练班,由他来培训一批专门人员,戴笠马上挑选各训练班毕 业学生中最优秀分子送去给他训练。他说要在陕甘宁边区设立一些策反站,戴笠马上照他计划办理。真是要人给人,要钱给钱。这时张国焘不仅是戴笠宴客时座上最受欢迎的佳宾,也是戴笠引为最得意的部属。他每次请客准备邀张国焘去参加时,往往先告诉他的朋友,并且用很骄傲的口吻向朋友们介绍说:‘明天你来吃饭时,便可以看到共产党里面坐第三把交椅的人物了。’”
他使尽全身解数,也没有取得令戴笠满意的成效,而此时蒋介石又在戴笠的一份报告上批示:“凡是能叛变共产党的人,也会随时叛变我们。”戴笠的态度也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,明为给他派去秘书,实际是在监视他,他的专车也被取消。戴笠是这样的态度,军统特务更是瞧不起他,穿小鞋,找岔子、瞪白眼的事常有发生。他对友人说:“我是身家不清白的人。”
军统是待不下去了,他找到国民党中央组织部长朱家骅,谋了个国民参政员的头衔,可是,但逢国民参政会开会,不要说周恩来、董必武等共产党参政员不理睬他,就是其他党派的参政员也不愿和他接触,他只能一个人向隅而坐,孤独发愣。抗战胜利后,他又被安排到善后救济总署江西分署任署长,而江西省省长王陵基则是他的老对头,当年他在四方面军时,王陵基就曾吃过四方面军的不少败仗。如今张国焘落在他的手下,岂能让他轻松快活。他自知和这些军阀有理讲不清,便三十六计走为上计,主动辞职,来到上海。
转眼间,淮海战役、平津战役开始,国民党的败局已定,上层人士纷纷安排往台湾的退路,可张国焘并不在安排之列。1948年11月,他携全家秘密来到台湾。在台湾也不过一年的时间,他倍受冷遇,所赖以栖身的住处也被东南军政长官公署强行征占。台湾也无他的立足之地,他只得来到香港,另谋生路。
在香港,他与顾孟余等人发起“第三势力运动”,可又被顾孟余等排挤出局。走投无路的他,来到一家小报馆担任主笔,以写点评论的稿酬,养家糊口。在国际黄金市场价格上涨的利益驱动下,他以仅有的5000美元作为启动基金,做起了黄金的生意,谁知刚有点斩获,黄金价格就一路下滑,不仅分文未赚,而且血本无归,过起一贫如洗的生活。
在困境中,他想起了大陆。1955年,他通过香港友人向北京提出请求,想送次子去广州中山医学院读书。经周恩来批准,他的次子来广州读书,后成为医生,现在美国从医。中共八大召开时,他又通过这位友人向北京捎去想回大陆的信息,北京的回复很简单,只要公开承认错误,回大陆的门是敞开的。可他不愿认错,这扇门又被关上了。